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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開“安居娘子”的面紗，看看除顏值外還有么彩兒 文｜蔣天徑  最近，隨州文藝上熱議“環(huán)潭的房子，安居的娘子”，很調人味口，我也來湊個熱鬧咵兩句。不過我到安居首先還是看房子，當然房子里也有娘子。 安居最值得一睹的是“五昌書院”，也就是那座燕子樓。據說過去牌匾上寫著“五世其昌”。建造此房的主人叫韓富興，其父韓品三在元末大動亂時，從陜西搬遷至此，由于經商有道，很快就成了當?shù)馗粦?。這并沒有什么了不得，與他同來的李恒豐，生意比他做得更大，但是李恒豐卻早已作古，而了不得的韓品三，竟然看到了第五代“虺孫（曾玄孫）”，真正做到了“五世同堂”的大佬。已經在安居開了兩個大當鋪的韓富興，決定為此修一座堂。便聚集當?shù)貙W問大師和建筑高手，以“五世其昌”為主題，設計了一棟“燕子式”結構的三級進深書院。書院坐北朝南，三間口面，三房兩院，凈深50米，房高7．5米，地基由前向后逐級升高，呈俯瞰式；前屋房頂為十三檁，前拖檐一檁，46椽，呈雙層，似燕嘴；中房寬大，房頂亦十三檁，向后拖檐三檁，尤令人驚奇的是，梁、檁成30度角斜向擺放，似飛燕展翅，而且正堂兩邊的廂房外墻呈半圓形，酷似燕腹；后房仍為十三檁，50椽，無拖檐，似飛燕之尾。這種“燕式”設計寓意有二：一是取明朝文徵明之《戊午元旦》詩：“百歲內人登耄耋，一身五世見曾玄”之意，以頌其父之德壽；二是取《左傳·莊公二十二年》陳氏之事：“初，懿氏卜妻敬仲，其妻占之，曰：吉。是謂鳳凰于飛，和鳴鏘鏘。有媯之后，將育于姜。五世其昌，并于正卿；八世之后，莫之與京?！边@是一種期盼，希望后生官運亨通，財源滾滾，世代不衰。房子蓋好后，韓家沒有入住，而是做了書院，那是因為要達到“五世其昌”，不讀書不行。韓家后代雖未官至正卿和封侯稱王，但中舉者有之，五品官員也有之。究其無大官的原因，是蓋房之初，其高度超過了當時安居第一高樓上門樓（高約8米），眾鄉(xiāng)紳們不允許，不得已鋸下了一截柱子，這樣就“矮”下來了，高官之“氣”也被捅破了。韓家人心中郁悶，在墻上安了一塊寬約1米，高約2米，厚30厘米的青石碑，上書四個大字：“五昌書院”，旁有小字書寫詩一首：“餓死不做賊，氣死不告狀；三理三教堂，各說各的強；世事都是假，吃飯穿衣裳?！北M管韓氏家族世代都是讀書人，卻并不致力于做高官，而是精心聚集財富，注重“吃飯穿衣裳”的真道理，所以始終保持著安居的首富地位，十幾代不衰。 韓家是安居大戶，但不是安居大姓。過去小姓被大姓欺負是常事，韓家蓋樓被強行鋸柱就是典型例證。韓家要想既發(fā)財，又發(fā)人，就得借重巫力、神力和某種超自然力來幫助。興建燕式樓就是其中之一。 我突然想到了兒時奶奶教給我唱的一首兒歌：“鴉雀的尾巴細又細，接個堂客不成氣；燕子的尾巴夾又夾，接個堂客會生娃?！边@恐怕是我接受“性教育”的第一課。但生娃子怎么會與燕子掛上了鉤？這問題一直困惑著我。 從陜西遷居安居的韓品三老先生，其妻是陜西人還是安居人我們不得而知，但他的子孫后代一定娶的是安居女子。有錢人挑選的“安居娘子”無疑是美中之大美者！若韓家僅從顏值上來品評安居娘子，亦未免太俗，小姓韓氏更看重生子。何以見得？從現(xiàn)象上看，燕式樓可證；從文化上看，審美觀可證。臧克和先生在《說文解字的文化說解》中有一句很有見地的論點：“古代‘生子’參與了審美的價值判斷”。他以“好”字為例，“好”，結體從女從子，既非偏正主次關系，亦非聯(lián)合并列關系，而是傳達一種主謂陳述關系，也就是體現(xiàn)“女(母)”生“子”這樣一類結構意義。最具典型意義的例子是婦好，她是商王武丁最寵愛的王后。婦好不僅是一位漂亮女人，也是一位能征善戰(zhàn)的將軍，還是一位學識超凡、地位至高的祭司。僅此還不夠“好”，她還是一位會生育的女人，我們盡管不知道她到底生育了多少個兒女，僅從其墓中出土的“司母辛”鼎看，就證明她有一路兒女，“司母辛”鼎就是他們制作送給母親的禮器（辛是婦好的廟號）。 隨州人的習俗也反映著這種審美的價值取向。最明顯是給小孩“做三朝”，有氣派的大方之家，“萬子頭”的鞭炮里夾“嘉冠”，就是鞭炮中每隔18小炮夾1個又粗又響的大炮。有人稱這種大炮為“加官”，即“加官晉爵”的意思，得子就是升級了，為人父母了嘛！我曾問過一位萬店鞭炮廠的師傅，他說那個大炮叫“嘉冠”，因為這種帶“嘉冠”的炮竹，過年、過節(jié)都可以放，“嘉”是喜意兒，“冠”是最大的，放這種“嘉冠”也就寓意著最好的景象和最真誠的祝福。 “安居”也就是能讓女人順利生孩子的地方。俗語中流傳有“安居的娘子，環(huán)潭的房子。”這話不能簡單地認為是安居的娘子漂亮，環(huán)潭的房子壯觀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安居的娘子會生娃子。這當然與那里的生活環(huán)境有關，在隨州這片丘陵地帶上，最大的一片平畈是安居。最大的產糧區(qū)必然積聚最多的人口，生育也一定旺盛。這是可想而知的事實！ 這里厲王“宴”，難道只是簡單地稍事休息一會兒嗎？沒有女人的陪侍完全是不可想象的。勝利后的周厲王，在噩地泡妞、射箭、賞賜物品，是以一種尋歡作樂的方式來顯示自己無上的淫威和控制欲的。也說不定“安居”之名就是厲王所賜，以表示周王朝與鄂國關系的密切，也表示厲王伐楚獲勝后而自譽為安定了南國邊疆。此時的“安”已有了安定、安全之義。奇巧的是，這幾件商末周初的青銅器文物的出土地也叫“安”，安州即現(xiàn)在的安陸市，一個與隨（鄂、曾）緊鄰的故鄖國所在地，也屬戰(zhàn)亂不斷的邊疆區(qū)域，求安之心與隨人同。 此后，這里“安居”、“安貴”之名交替使用，其間也稱過“戟城”。戟城是操戈用武之地，安貴是安平富貴之所，“安居”是“安居樂業(yè)”之鄉(xiāng)，由此也可見隨人思安之心切。  |
